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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6年6月12日 星期日

真修大仙



前人姓林諱廷材,字育光,又字柏江,台灣省雲林縣莿桐鄉樹仔腳人,誕生在清光緒十六年(一八九○)庚寅九月初三日。父祖都是當地望族,並對中華文化研究精深。前人自幼薰陶,承其風骨,在受完高農教育後,時值清末,朝廷腐敗無能,乃暗中參加革命組織,可惜壯志未酬,家產全部被抄。經此劫難,更秉父祖之志,為救國難而砥節勵行。
迨民國二十年九一八事變爆發,日寇侵華日亟。因母病重,遂遣妻與子先赴大陸廣東,自己則孝養慈母至終老,再與妻子會合;並暗中參與中央政府的地下工作,為抗日戰爭,保民衛國而貢獻心力。民國三十四年抗戰勝利,台灣重返祖國懷抱,此時又接獲政府指示,回台負責中部七縣市情報工作。當時官階為將軍,可說德高位尊,權傾一方。
民國三十六、七年間,大陸政局不穩,此應是大道南行之機,師母老大人指示韓老前人來台開荒闡道。民國三十八年政府剛剛播遷來台,為了穩定政局,對於各種民間集會均查緝甚嚴。那時由李清賀從台北引路請老前人及郝晉德前人、陳大姑、韓萬年等幾人南下,于民國三十八年五月至雲林縣斗六一帶闡道。前人奉上級指示,調查一貫道有沒有非法聚眾,顛覆政府的情事。便積極佈線撒網,非親手擒拿不可。然在斗六尋訪時,剛好碰到由北部回來之李清賀;前人與他本為舊識,李清賀亦慢慢由國家大事談及求道;後來知道傳道者姓名是韓恩成(老前人本名恩榮,因名氣大,奉師母命改為恩成。)前人心想:巧也只差一字,不可錯失良機,便假裝答應。
在三十八年六月間,老前人親自主持位於斗六火車站旁「青年照相館」的佛堂安設時,親身前往。當前人剛踏入門檻時,正好仙佛臨壇開沙指示,便聞「林廷材」三字。並將前人為何而來,如何去大陸與兒媳遇難等等,諸事一一道出,令前人深感不可思議。於是就在仙佛所賜的壇名-「興化佛堂」中求了道。之後,聆聽老前人講解大道普傳之真義,及三教聖人的性理心法、人生真諦、時機演變等等微奧之印證,如沐春風,法喜充滿,當下就立志捨棄俗事,積極真修實辦。
得道後,便立刻呈報當局,說明老前人所傳的道乃是「宣揚中華文化,闡述儒家思想,導正民心向善,光明正大之至道。」可惜未獲採信。雖然如此,前人並沒有灰心喪志,反而更積極率妻黃梅(賢寧仙母)及孫女求道。俟後,因為政府決心對一貫道大舉查緝,情況危急,前人即向上司提出軍令狀,以自身性命擔保大德老前人及前人們,然後毅然決然辭官退職。如此誓死護道之決心,才免去天道一場大劫難。當時辦道,警察查緊,都報前人之名諱或由前人出面擔保,而能轉危為安,化險為夷。使道能平順發展,渡過最艱困的時期。此外,更協助老前人翻譯,並在斗六、二水、田中、水林、莿桐、中埔的三曾崎、石硦……等地展開闡道、渡人的工作。前人如此勇於承擔,忠於國家、忠於前賢、忠於道場、忠於上天。具備智、仁、勇三達德的精神,其精忠如日月之明,堪為後代修辦的法則。
民國三十九年,前人引渡林書昭。四十一年老先生將他原有的後天鸞堂獻出,並由老前人出資修建成「崇修堂」。四十二年又渡二水陳景三及田中曾炳元求道,後來斗六的道務由此漸次發展開來。
民國三十九年前人在嘉義市光彩街設壇,蒙活佛老師慈悲賜名「德化壇」,並在當天恭領點傳師。從求道到領命,短短八個月的時間,如果不是真心真意、赤誠一片,則無法勝任。
老前人來台之初,人地生疏,言語不通;前人為本地人,遂成為老前人的得力助手。藉著言語溝通的便利,四處勸化渡眾。老前人說:「林廷材國語說得好,道務由他各處才發展的。如果當初沒有林廷材,就沒有現在道場的規模。」因此嘉義的道務,可說是台灣發展最早的,在短短一、二年內便開了三十多間佛堂。
當後學們用腳踏車載前人去辦道時,每遇有石子路又下坡時,前人都非常謹慎地下車自行徒步。有時涉水過溪,翻山越嶺;足跡遍佈每一山陬海隅,真是辛苦備至。而每當老前人講道時,他老必站在身邊護法,不敢坐下。有時候老前人訓示後學,他老見到即刻跪下請罪。儘管當時老前人只有五十七歲,而前人已六十八歲高齡,但凡是謁見老前人時,必站立挺直,不敢稍有妄動,十分誠敬,以致道親深受感動。如此尊師重道,低下謙恭,啟化愚迷,篤實力行,終於開創了德化一脈的道場輝煌。
前人常以「無事小心,遇事膽大。」來勉勵後學。「平常不惹事,遇事公義不懼,不貪生怕死。」「不修道的人,在家若死了,没有功德;因辦道死了,就成道了。」這是他老經常對後學耳提面命的格言。   在當時民智不開,生活困苦的情況下,前人為了成全道親,就經常帶大夥到大庭院或是小店舖、廟埕、大樹下等,點一盞燈,拿著用檳榔葉剪成的扇子,在傍晚時分講解民間故事、因果輪迴等道理。藉以循循善誘,以令大眾由迷轉悟,發大心愿,廣渡有緣,同登彼岸。
前人平常一心為道,凡業全捨。為助道親,年久日深,每每經濟窘困。然而心志堅定,鍥而不捨,未嘗稍減對後學的熱忱愛護。每逢道親來訪,必竭誠接待成全,並隨時備有膳食給道親享用。
後來翁水生求道後,看到前人為了辦道,不顧自己經濟拮据,以為前人是靠功德費來維持生活。又知「道」好,便開始大力渡人;想多渡一些人求道,讓功德費多些,可以改善前人生活。後來人越渡越多,就帶去給前人成全。誰知渡人越多,前人的生活更拮据。有一次,前人帶翁水生去見老前人,當場看到功德費交給老人家。這才知道,原來功德費前人分文未用,全部轉呈老前人統一運籌。而辦道時供果、用膳都是前人自己支出,這才曉得前人為何如此困苦。
前人是非常守信之人,有一次要去石硦藤寮辦道,剛好碰到颱風天,風雨交加。後學們就勸前人不要出門,因為要走吊橋,實在危險。但前人說:「不行,一定得去!要是我不去,那人如果死了沒能求道,不是因此耽誤了人家的性命大事嗎?那就擔過了!」有時候,前人去到大老遠地方,也沒人求道,又得回來,這事對別人來講,難免會嘀咕,但他老說沒關係,只要不失信於人即可。
前人修道必躬身履踐,以「誠」為本,常常說:「誠者,自成也,而道自道也。言其成,成其言。己所云要去實行,去完成,言行合一;別人說的話,亦要去成就它,完成它;即是承上啟下,實踐之功夫。」對後學有求必應,如聞聲救苦大悲觀世音菩薩。也效法老師濟公活佛之精神,那裏有不平,那裏就有他;那裏有困難,那裏有不公,就有他的足跡。前人智慧如此圓融,真是名符其實的一代賢哲。
前人求道前已患有氣喘病,到後來年高體衰,屢醫罔效,且病情加劇。但是前人達時知命,更加精勤。明明已經喘得上氣不接下氣,臉色灰青,但只要已經允諾,即使遠在中壢、台北、樹林,必定依約前往辦道成全,那種艱苦卓絕的精神,非是常人所能及。奧妙的是,前人每次講道,或是道親來訪的時候,無論時間多長,呼吸自然轉成順暢,侃侃而談,毫無病容。等講完後則又氣喘如舊。如此,每次辦事幸有仙佛護持,都能平安返回。
長期累積下來,前人兩眼深陷,顴高頰凹,骨瘦如柴;即便如此,前人不曾怨天尤人,反而心懷感恩,說:「是自己因果、業障深重,只要有一口氣在,就不放棄,竭力代天宣化,渡化有緣。」所以有些晚輩感佩前人的志節,不禁稱頌道:「伯公!伯公!您實在是真修啊!」所以當時幾位後學們,都常揹著前人到處宣化、講道、辦道,還被人譏笑說:「怕是自己的父親都不會這樣揹。」前人就告誡後學們說:「不要與他們計較,就是他們迷昧無知,上天才降下大道來普化眾生。我們更應慶幸有師尊、師母、老前人,他們大德敦化,彌遍十方,才有我們今天可以求道,行功立德,懺悔前愆,了悟人生真義。」

由於長期辛勞奔波,加上病魔摧殘,前人在民國四十九年九月初八日成道,享年七十一歲。彌留之際,還諄諄教誨:「修道要徹始徹終,不可半途而廢,以致功虧一簣,終無所成。當追隨老前人,跟著他老絕不會錯。」前人奉召回天七日後,即到斗六崇修堂借竅顯化,說:「吾乃真修大仙,嘉義林廷材是也。」當時並未發喪,斗六崇修堂的前賢也不知道前人已經在七日前回天覆命,看到這件事情,無不嘖嘖稱奇。而出殯時是由感念前人之德的縣長、將軍來扶棺。可見前人之真修實德,令人景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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